命運的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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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轉折
那只手只是把敖圖彥帶走留下已經沒有聲息的林晚澄。
兩人到林晚澄身邊檢查發現，他的心臟已經破碎，全身經脈依舊是斷裂的。那他剛剛到底是怎麽爆發化神實力的？
“沈道友。還請你把林盟主的屍首帶回安濟堂安置。如今仙盟視林盟主為仙盟叛徒，若是被我們帶回去林盟主恐怕……”恐怕的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
“好，那還請有琴道友對此事保密，只說林晚澄在這裏為救眾人和魔族莫邪族族長敖圖彥交手。不敵，最後死無全屍。”沈寒還想給這位前盟主身後一點好名聲。
“有勞沈道友了。”有琴弈真將林晚澄的屍體放到沈寒背上還披上了自己的披風。
沈寒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安濟的房門前，安濟看到她肩膀上已經沒有氣息的林晚澄。
“進來吧。”安濟幫沈寒把林晚澄的屍體輕輕放在自己的床上。
“他最後有說什麽嗎？”安濟拿帕子開始擦拭林晚澄身上的血跡。
“他說。他死後仙盟千年的功過都隨他散去了。”沈寒不是這樣覺得，仙盟雖然已經不得人心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仙盟有魏凈塘說不定還能回光返照一下呢？
“他還是太單純了。仙盟傳承千年怎麽會這麽簡單就衰落下去？”安濟解開林晚澄的上衣露出胸口那個血洞。
“你先回去吧。明天你還要和盛家商量事情，早點休息吧。”
“嗯。你節哀……”沈寒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能說了這句話。
“看著身邊的人不斷逝去這是修士的常態。修行之路亦是修心，你也日後也會明白的。”
沈寒離開安濟的住處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染血的衣服處理掉，想著林晚澄和安濟的話。
她踏上修仙之路是因為父母離開，她離開仙盟是因為她殺了晏景華。那麽離開仙盟的她還算是在修行嗎？
想不出個所以然，沈寒煩悶的打開窗戶，看向外面的繁星。
如果照安濟所說的修心亦是修行的一部分，那麽自己就是一直在修行。可是這些年她又修了些什麽東西？
想不通這個問題，沈寒又回到屋裏把研究封印的本子找出來。今晚那個傳送的陣法應該是在石柱下面的，那只手看上去像是個女人的手。
陣法應該是某種空間傳送的法陣，就著書沈寒一直研究到有盛家人來敲門。
沈寒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自從上次的事後江月眠和沈寒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關於費庭回盛家的事。
沒有這件事橫在兩方中間，事情進展的比沈寒想象的還要順利。
沒幾天盛家的工匠便來了，不出所料這件事就交給沈寒了。費庭和盛家的工匠都是熟人，有他在中間協調倒也是省了沈寒的事。
蕭瑤恢覆之後跑到安濟那裏道歉，安濟沒有為難她，還留她在安濟堂住下。
事情似乎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沈寒也覺得這樣的日子不錯。
機巧門因為制作炸藥等危險品被安排在偏遠的山頂，沈寒沒事就給他們帶點酒菜給在山上的工匠們。
這天中午沈寒拎著幾壇酒剛推開門就看見院子裏堆放的炸藥原料，唯一和平時不一樣的是有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孩在抓著一把硝石要往嘴裏塞。
“嘿！”沈寒出聲想要提醒小孩，沒有的小孩如同驚弓之鳥嚇得立馬鉆到樹林裏面。聽到沈寒的聲音工匠們也出來查看什麽情況。
“怎麽了？”
“我剛剛看見一個小孩在那吃硝石，我去看看。”沈寒把酒放在地上要去追，卻被工匠們攔住。
“嚇跑了就行，你也別費這個力氣了。正好今天我們幾個有事要和你商量商量。”工匠們把沈寒和酒帶回屋裏。
原來是他們打算實驗炸藥的威力，想和周圍的村民打個招呼。他們一群人搞了半輩子研究不善交際想讓沈寒幫忙。
沈寒一聽表示這個不是問題，安濟堂派她來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
和費庭商量好可能會波及到那些村莊後。沈寒下午就出發開始在周圍村莊和各村莊村長說好此事。
因為安濟堂的保護周圍村莊的安全也都得到了保障。村民也都支持安濟堂的安排。
在即將走完最後一個村莊時，沈寒卻是發現村口聚了一群人。擠進人群她看見中午那個小孩，小孩一動不動躺著地上。
沈寒蹲下檢查小孩的脈搏，摸到小孩的手腕是被瘦得只有沈寒手臂一半粗的手腕嚇到。安濟堂附近怎麽還會有人餓成這個樣子？
給小孩餵了些水和村民拿來的幹糧，小孩才緩緩睜眼。第一眼看到沈寒的時候小孩奮力掙紮想要從沈寒的懷裏逃跑。
“沒事，不要怕我不是來抓你的。”沈寒輕輕撫摸著小孩的背。
沈寒朝附近村民說完炸藥的事，問道：“這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從村民七嘴八舌裏面沈寒大致拼湊出事情的大概，這個小孩是因為魔族襲擊了他們村子逃出來的。仙盟現在自顧不暇就沒有人管他們，這個小孩一路流浪到這裏。
他在村子裏靠乞討好歹保住一條命，前兩天這個孩子突然失蹤了，今天剛回來就暈倒在村口。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大就沒有人願意救他。
沈寒大致了解情況後想把這個孩子帶回安濟堂，卻發現這個孩子又跑了。沈寒問了眾人都不知道那孩子跑到哪裏去了。
只能靠自己在周圍找了，直到太陽落山沈寒也沒有找到那個孩子的蹤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沈寒走到附近的墳地。
果然找到了那個孩子，不過這時這個孩子已經沒了氣息，身上散發著惡臭。
沈寒隨手把這個孩子埋在附近，在給孩子立碑的時候她楞住了。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叫什麽，鬼使神差間沈寒在碑上寫下了自己曾經的乳名，二丫。
這個孩子和自己真的很像，也是被魔物襲擊了村子，也是就活下來自己一個人。但是這個孩子沒有遇到仙盟救他，也沒有遇到安濟堂。
雖然仙盟和魔族勾結，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救了不少和自己一樣命運的孩子。安濟堂說是要安邦濟民，可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
就像天下修士自己有劍有法術，有些卻是連救自己都做不到，何談救天下人呢？
埋葬好小孩後沈寒回到安濟堂，桑喬早就回來了最近不知道又在和蕭瑤他們搗鼓什麽。一問又是出去玩了。
沒有傾訴對象這件事一直壓在沈寒心裏。她總是覺得這件事自己有責任，如果當時她去追那個小孩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件事。那個孩子還能活下去，她沒有殺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卻是因為自己一句話而死。
這和殺人有什麽區別呢？
不得結果的沈寒敲開了安濟的門。
“怎麽今天主動來找我了？”安濟正坐在屋內看書，見她來了給她斟茶。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清楚。”沈寒盯著扶額看著安濟給她斟茶。
“什麽事？”
沈寒把小孩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迷惑告訴安濟。
安濟聽後思考一陣後道：“你先把這個問題放一邊，我給你講講安濟堂是怎麽來的。”
原來安濟當年還叫林青堅的時候已經是劍宗的大弟子馬上就要幾任宗主之位的時候。他發現仙盟不能把所有因魔族侵襲而失去家園的百姓安置好，所以和程春雪夫妻建立了安濟堂。
因為安濟堂不能離開人，本來要掌管安濟堂的程春雪被魔族殺死。他被迫坐上堂主的位置。
“所以有的時候命運就是無常的，你想不通就是因為你帶入了你自己。當我接手安濟堂後才知道哪怕是安濟堂也不可能關註到所有人。”
沈寒聽後覺得自己的疑問沒有解決，和安濟告別後又把還沒睡覺的費庭薅出來陪她看星星。
費庭聽了沈寒的話之後揉揉眼睛道：“堂主說的沒錯，就算是仙盟全盛時期也不能照顧所有人。只能說這就是命。”
聽他這麽說沈寒又把他推回去睡覺，不知道還能找誰的沈寒跑到雁回派附近。隨便找了個雁回派的弟子開始嘮嗑。
知道這些年雁回派在周永琳的帶領下即使和橫斷峰還有一定差距，但是也不是當年她離開時候的小門派了。
“宗主說三個月以後的試劍大會是我們一展拳腳的時候。屆時前輩若是有興趣也可以來。”
有興趣，但不想去。讓桑喬去看回來和自己說一下就行了。
“對了，你們門派現在還是專門收留失去父母雙親的弟子嗎？”
“有，但是宗主說不強制她們留下來。會給她們找個好人家收養，或者願意留在山上都可以。也有想我們這樣慕名而來的弟子。”
“哦，好。”沈寒問完就走，雖然自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心情好了不少。
等第二天看見桑喬鬼鬼祟祟的從她面前走過去，沈寒一把揪住她道：“問你個問題。”
桑喬覺得今天沈寒這態度不對，還以為她發現了自己要帶著沈沐晨的令牌去參加試劍大會的事被她知道了。
“什麽問題？”
“一個普通人不靠仙盟和安濟堂怎麽活下去？”
“如果是沒有魔物的情況下種種地養養雞可能就過去了，就算是討飯也能有條命。但是如果有魔物的情況下幾乎是不可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關鍵在於有沒有魔物？”
“嗯，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事，你玩去吧。”沈寒又開始自己的思考。
自己第一個命運的轉折是從魔物入侵開始的，而第二個轉折是從晏景華開始。
第一個是魔，第二個是仙。
仙是因魔而生，無魔則無仙。所以根本問題還是魔，如果有辦法消滅魔就不會有那些破事了。沒有魔就不會有諸如仙盟這樣的組織滋養出晏景華這樣的蛀蟲。
但魔只能由仙消滅，平頭百姓根本沒有辦法消滅魔。
不對，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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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只是把敖圖彥帶走留下已經沒有聲息的林晚澄。
兩人到林晚澄身邊檢查發現，他的心臟已經破碎，全身經脈依舊是斷裂的。那他剛剛到底是怎麽爆發化神實力的？
“沈道友。還請你把林盟主的屍首帶回安濟堂安置。如今仙盟視林盟主為仙盟叛徒，若是被我們帶回去林盟主恐怕……”恐怕的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
“好，那還請有琴道友對此事保密，只說林晚澄在這裏為救眾人和魔族莫邪族族長敖圖彥交手。不敵，最後死無全屍。”沈寒還想給這位前盟主身後一點好名聲。
“有勞沈道友了。”有琴弈真將林晚澄的屍體放到沈寒背上還披上了自己的披風。
沈寒渾身是血的出現在安濟的房門前，安濟看到她肩膀上已經沒有氣息的林晚澄。
“進來吧。”安濟幫沈寒把林晚澄的屍體輕輕放在自己的床上。
“他最後有說什麽嗎？”安濟拿帕子開始擦拭林晚澄身上的血跡。
“他說。他死後仙盟千年的功過都隨他散去了。”沈寒不是這樣覺得，仙盟雖然已經不得人心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仙盟有魏凈塘說不定還能回光返照一下呢？
“他還是太單純了。仙盟傳承千年怎麽會這麽簡單就衰落下去？”安濟解開林晚澄的上衣露出胸口那個血洞。
“你先回去吧。明天你還要和盛家商量事情，早點休息吧。”
“嗯。你節哀……”沈寒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能說了這句話。
“看著身邊的人不斷逝去這是修士的常態。修行之路亦是修心，你也日後也會明白的。”
沈寒離開安濟的住處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染血的衣服處理掉，想著林晚澄和安濟的話。
她踏上修仙之路是因為父母離開，她離開仙盟是因為她殺了晏景華。那麽離開仙盟的她還算是在修行嗎？
想不出個所以然，沈寒煩悶的打開窗戶，看向外面的繁星。
如果照安濟所說的修心亦是修行的一部分，那麽自己就是一直在修行。可是這些年她又修了些什麽東西？
想不通這個問題，沈寒又回到屋裏把研究封印的本子找出來。今晚那個傳送的陣法應該是在石柱下面的，那只手看上去像是個女人的手。
陣法應該是某種空間傳送的法陣，就著書沈寒一直研究到有盛家人來敲門。
沈寒隨便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自從上次的事後江月眠和沈寒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關於費庭回盛家的事。
沒有這件事橫在兩方中間，事情進展的比沈寒想象的還要順利。
沒幾天盛家的工匠便來了，不出所料這件事就交給沈寒了。費庭和盛家的工匠都是熟人，有他在中間協調倒也是省了沈寒的事。
蕭瑤恢覆之後跑到安濟那裏道歉，安濟沒有為難她，還留她在安濟堂住下。
事情似乎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沈寒也覺得這樣的日子不錯。
機巧門因為制作炸藥等危險品被安排在偏遠的山頂，沈寒沒事就給他們帶點酒菜給在山上的工匠們。
這天中午沈寒拎著幾壇酒剛推開門就看見院子裏堆放的炸藥原料，唯一和平時不一樣的是有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孩在抓著一把硝石要往嘴裏塞。
“嘿！”沈寒出聲想要提醒小孩，沒有的小孩如同驚弓之鳥嚇得立馬鉆到樹林裏面。聽到沈寒的聲音工匠們也出來查看什麽情況。
“怎麽了？”
“我剛剛看見一個小孩在那吃硝石，我去看看。”沈寒把酒放在地上要去追，卻被工匠們攔住。
“嚇跑了就行，你也別費這個力氣了。正好今天我們幾個有事要和你商量商量。”工匠們把沈寒和酒帶回屋裏。
原來是他們打算實驗炸藥的威力，想和周圍的村民打個招呼。他們一群人搞了半輩子研究不善交際想讓沈寒幫忙。
沈寒一聽表示這個不是問題，安濟堂派她來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
和費庭商量好可能會波及到那些村莊後。沈寒下午就出發開始在周圍村莊和各村莊村長說好此事。
因為安濟堂的保護周圍村莊的安全也都得到了保障。村民也都支持安濟堂的安排。
在即將走完最後一個村莊時，沈寒卻是發現村口聚了一群人。擠進人群她看見中午那個小孩，小孩一動不動躺著地上。
沈寒蹲下檢查小孩的脈搏，摸到小孩的手腕是被瘦得只有沈寒手臂一半粗的手腕嚇到。安濟堂附近怎麽還會有人餓成這個樣子？
給小孩餵了些水和村民拿來的幹糧，小孩才緩緩睜眼。第一眼看到沈寒的時候小孩奮力掙紮想要從沈寒的懷裏逃跑。
“沒事，不要怕我不是來抓你的。”沈寒輕輕撫摸著小孩的背。
沈寒朝附近村民說完炸藥的事，問道：“這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
從村民七嘴八舌裏面沈寒大致拼湊出事情的大概，這個小孩是因為魔族襲擊了他們村子逃出來的。仙盟現在自顧不暇就沒有人管他們，這個小孩一路流浪到這裏。
他在村子裏靠乞討好歹保住一條命，前兩天這個孩子突然失蹤了，今天剛回來就暈倒在村口。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大就沒有人願意救他。
沈寒大致了解情況後想把這個孩子帶回安濟堂，卻發現這個孩子又跑了。沈寒問了眾人都不知道那孩子跑到哪裏去了。
只能靠自己在周圍找了，直到太陽落山沈寒也沒有找到那個孩子的蹤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沈寒走到附近的墳地。
果然找到了那個孩子，不過這時這個孩子已經沒了氣息，身上散發著惡臭。
沈寒隨手把這個孩子埋在附近，在給孩子立碑的時候她楞住了。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叫什麽，鬼使神差間沈寒在碑上寫下了自己曾經的乳名，二丫。
這個孩子和自己真的很像，也是被魔物襲擊了村子，也是就活下來自己一個人。但是這個孩子沒有遇到仙盟救他，也沒有遇到安濟堂。
雖然仙盟和魔族勾結，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救了不少和自己一樣命運的孩子。安濟堂說是要安邦濟民，可是人力終究是有限的。
就像天下修士自己有劍有法術，有些卻是連救自己都做不到，何談救天下人呢？
埋葬好小孩後沈寒回到安濟堂，桑喬早就回來了最近不知道又在和蕭瑤他們搗鼓什麽。一問又是出去玩了。
沒有傾訴對象這件事一直壓在沈寒心裏。她總是覺得這件事自己有責任，如果當時她去追那個小孩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件事。那個孩子還能活下去，她沒有殺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卻是因為自己一句話而死。
這和殺人有什麽區別呢？
不得結果的沈寒敲開了安濟的門。
“怎麽今天主動來找我了？”安濟正坐在屋內看書，見她來了給她斟茶。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清楚。”沈寒盯著扶額看著安濟給她斟茶。
“什麽事？”
沈寒把小孩的事情以及自己的迷惑告訴安濟。
安濟聽後思考一陣後道：“你先把這個問題放一邊，我給你講講安濟堂是怎麽來的。”
原來安濟當年還叫林青堅的時候已經是劍宗的大弟子馬上就要幾任宗主之位的時候。他發現仙盟不能把所有因魔族侵襲而失去家園的百姓安置好，所以和程春雪夫妻建立了安濟堂。
因為安濟堂不能離開人，本來要掌管安濟堂的程春雪被魔族殺死。他被迫坐上堂主的位置。
“所以有的時候命運就是無常的，你想不通就是因為你帶入了你自己。當我接手安濟堂後才知道哪怕是安濟堂也不可能關註到所有人。”
沈寒聽後覺得自己的疑問沒有解決，和安濟告別後又把還沒睡覺的費庭薅出來陪她看星星。
費庭聽了沈寒的話之後揉揉眼睛道：“堂主說的沒錯，就算是仙盟全盛時期也不能照顧所有人。只能說這就是命。”
聽他這麽說沈寒又把他推回去睡覺，不知道還能找誰的沈寒跑到雁回派附近。隨便找了個雁回派的弟子開始嘮嗑。
知道這些年雁回派在周永琳的帶領下即使和橫斷峰還有一定差距，但是也不是當年她離開時候的小門派了。
“宗主說三個月以後的試劍大會是我們一展拳腳的時候。屆時前輩若是有興趣也可以來。”
有興趣，但不想去。讓桑喬去看回來和自己說一下就行了。
“對了，你們門派現在還是專門收留失去父母雙親的弟子嗎？”
“有，但是宗主說不強制她們留下來。會給她們找個好人家收養，或者願意留在山上都可以。也有想我們這樣慕名而來的弟子。”
“哦，好。”沈寒問完就走，雖然自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但是心情好了不少。
等第二天看見桑喬鬼鬼祟祟的從她面前走過去，沈寒一把揪住她道：“問你個問題。”
桑喬覺得今天沈寒這態度不對，還以為她發現了自己要帶著沈沐晨的令牌去參加試劍大會的事被她知道了。
“什麽問題？”
“一個普通人不靠仙盟和安濟堂怎麽活下去？”
“如果是沒有魔物的情況下種種地養養雞可能就過去了，就算是討飯也能有條命。但是如果有魔物的情況下幾乎是不可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關鍵在於有沒有魔物？”
“嗯，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沒事，你玩去吧。”沈寒又開始自己的思考。
自己第一個命運的轉折是從魔物入侵開始的，而第二個轉折是從晏景華開始。
第一個是魔，第二個是仙。
仙是因魔而生，無魔則無仙。所以根本問題還是魔，如果有辦法消滅魔就不會有那些破事了。沒有魔就不會有諸如仙盟這樣的組織滋養出晏景華這樣的蛀蟲。
但魔只能由仙消滅，平頭百姓根本沒有辦法消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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